她抽回了小手,白嫩的小脚晃了晃,“喏,我脚也不舒服,腿也不舒服,你都给我按按......”
顾沉的俊颜更冷了,薄唇紧抿,放在她腿上的手指顿着,微微攥紧,心里仿佛被泼了一盆冷水。
他看着她脸上不甚在意的笑,想到苏晨说得那些话,他在想,瞧,她其实只是玩玩,只是......把他当成一个随意使唤的玩具。
他是想忍着的,因为早就做好了三个月期满跟她划清界限的准备的。
可是......
越是看她漫不经心的笑,他心里越是刺痛,忽然觉得有些可笑,他这算什么?是不甘心吗?
不甘心,只是大小姐逗弄着玩的一个玩具吗?
顾沉骨节分明的手指,忽然抓过她的脚踝,两只手,两只小脚,手掌将她的腿按住,禁锢让她不能乱动。
帝娇看着刚刚还闷葫芦一样的少年,这会儿忽然强势冷酷地压了过来,那细碎的墨发之后,那双眸子幽深清冷,克制不住的怒意,甚至还有些忧郁难过。
他紧紧将她攫住,“帝娇,你到底拿我当什么?佣人?保镖?还是你心血来潮的玩具?嗯?你倒是说说,你还有哪儿不舒服?”
帝娇却没怕他,唇角上扬染着慵懒的笑,漂亮的眸子却越来越甜,她的小手轻点心口。
“这里呀,我心里也不舒服,你要不要帮我也按按......”
顾沉的呼吸沉了沉,就是这样如同一个坏妖精一样,妩媚勾人的帝娇,莫名让他想到了在赌城顶楼的那晚,她在背后抱着他,指着那落地窗外的泳池,在他耳边说着魅惑人心的话。
顾沉忽然觉得有些烫手,心剧烈的跳动,有心动不自禁的像她靠近,也有,认清距离感之后的难过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