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如墨将家里的钥匙,账本给了管家婆子,叮嘱数句,三人便驾了一辆马车,朝着京都而去。
一路上,驿站尚多,三人却不敢耽搁,草草地在马车上吃喝拉撒,除了换下马儿,并无过多地停留。
到了京都,如墨和女儿卓冷蒿在郊外的一所破庙里,暂时安顿下来。
李绩文则带着玉佩和圣旨进了宫。
简陋的破庙,蜘蛛网缠住掉了皮的佛像,桌椅东倒西歪。
角落处老鼠出没,拴好马儿,如墨牵着手,在破庙的一角坐了下来,吃了一些随身携带的干粮,补充水液。
劳顿一路的娘俩,靠着睡了一觉。
“起来,起来,是谁让你们睡在这里的,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
朦胧中,一个稚嫩地男童的声音,传入二人的耳朵。
卓冷蒿揉了揉眼睛,才看清楚来人的面目。
破衣烂衫,成柳条状般围在身上,衣不蔽体,被太阳暴晒的黝黑地皮肤,裸露在外面,深秋,一股些许微凉的风儿吹过,男童打了个喷嚏,手持一根木棍,做防身状,朝着如墨娘俩挥舞着。
“快起来,那是我睡觉的地方。”
如墨一把揪住伸过来的棍子,笑嘻嘻地说道:“小孩子,你父母呢?怎落得如此田地?”
男童见如墨力气大,拗不过,便把棍子就势给了如墨,小嘴一撅,气哼哼地说道:“哼,我是天生地养的,无父无母,以天为床,以地为屋,食百家饭,穿百家衣,用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