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蒿儿,冷吗?”
深秋的冷风,随着破庙的犹如摆设般的门窗飘进来,直扎人的脖子。
如墨紧了紧卓冷蒿的衣服,抱在怀里,轻轻地在耳边问道。
卓冷蒿眯着眼睛,夕阳西下,路途劳顿,许是累了,迷迷糊糊地对着娘亲说道:“不冷,娘亲,爹爹怎么还不来?”
“你且睡一觉,等你醒来的时候,爹爹就会来的。”
如墨轻轻拍了拍怀里的女儿,满眼爱意地说道,其实内心早就视死如归了。
夜晚慢慢的降临,月儿挂上树梢。
这么晚了,李绩文已然没有来找她们娘俩,也不知是死是活。
在母亲爱意般的哄睡中,卓冷蒿入了梦境。
梦中满是冰冷的河水,加上带盐的皮鞭,噩梦连连,额头上沁出不少的汗水来。
如墨摸摸她的后背,竟然也湿透了,只得从包袱里拿出一块手帕,别在女儿的后背,吸汗,以免着凉。
是夜,静寂的破庙中,竟然想起脚步声,吓得如墨屏住呼吸,不敢出声,双手紧紧地抓住怀里的女儿。
那脚步声不曾走远,反而越来越近。
“如墨,蒿儿,你们还在吗?”
是李绩文的声音。
如墨赶紧起身,抱着女儿,就着月色,跑出大门,正与蹑手蹑脚进来的李绩文,撞了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