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已知晓,你且去按我说的办,后日清晨,将敛好的账簿送与我。再与你商议。”
如墨摆了摆手,让王管家离去,一个人坐在凳子上发呆。
想起妆奁来。
起身,从檀木盒子里,掏出珍珠宝翠,一一装将起来。
又将李绩文书房的书,捡其偏好,装在木箱里。
转转悠悠,一天就过去了。
实在是把能装的都装好,能敛的都拢起来。
在外面疯野一天的卓冷蒿,满头大汗闯进屋内。
凌乱的头发,上面满是稻草,额前的汗珠子顺着脸颊流下来。
借着烛光,原本洁白无瑕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如墨见状,忙上前问个究竟。
“怎么弄的这是,转眼的功夫跟个叫花子似的。”
“娘亲,你看,这是什么?”
说着,卓冷蒿伸出小手,一只扑棱扑棱还没长满毛的鹌鹑,忽闪着翅膀,细嫩的爪子紧紧地抓着掌心的肌肤,生怕一不小心掉下去,嘴巴里不停地惊慌乱叫。
“你是不是又去鹌鹑舍了,好好的一只小鹌鹑,你弄它来作甚,一会它妈妈找不到它,该着急的。”
如墨担忧的心,放了下来,是的,自从夫君出仕,成为太子太傅后,如墨的心变得些许脆弱,一点小事,都能惊扰涟漪。
“快去送去鹌鹑舍,洗漱一番,我带你回姥姥家。”如墨拍了拍女儿的肩膀,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