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太后与朝中旧臣把持朝政多年,孱弱的文帝被其玩弄于鼓掌之中,如今,文帝薨逝,武帝继位,这武帝可不是被人拿捏的住的,为夺权,暗中亲信宦官,重视文人,与朝中辎重较量,李绩文便不幸被选中了。那太子太傅虽无实权,不过授业解惑,然太子是谁?未来帝位的继承人,武帝极力诏他去,不过是为了不让太子落入赵太后等人之手罢了。”
父亲细细地说道,一字一句,惹得端坐在一旁的如墨心中千钧重一般,侧了侧身子,依旧无言。
“好了,你一家中女子,从无朝堂之交,我不过说与你听,亦是为了将来在京都行事,切记小心翼翼,莫洋洋得意,被人利用,卷入朝堂之争,到时再连累了无辜的他人。”
父亲语重心长的说着,在“他人”二字上,着重加强语气,聪明的如墨深知,他人意指娘家。
“是,父亲,绩文允诺我和蒿儿搬到京郊外居住,继续操持旧家业,远离朝堂。”
为让父亲放心,如墨说了自己的打算,还把“绩文”二字,咬得清楚万分。
言下之意,女婿李绩文不是吃素的啷当之辈,定不会引火上身的,更不会把火引到娘家身上。
“那就好,你回去告诉女婿,做太子太傅,只授课就好,莫要结交朋党,误入朋党之争。”
父亲不再直呼李绩文的名讳,而称其为“女婿”,这也是多年来,第一次的称谓,如墨的心中稍感欣慰。
“是,父亲。”
如墨点头。
“好了,去吧,明日你且去三娘坟上祭奠一番,洛晨七日之内来接你们母女二人,时间紧促,这个你且拿去,以备不时需。”
说着,父亲从书橱后面的暗格中,取出一块上好的宝玉,通体晶莹剔透,在稍微暗淡的书房内,竟散发着光芒。
如墨听闻父亲提及洛晨,还知其七日之内来接他们,欲开口问询。
父亲是否与洛晨有私交,又恐再引来一番责骂训诫,便止住了话语,双手接过父亲手上的宝玉,未细细查看,只塞进手腕中。
她没有作推辞,父亲自然有父亲的安排,若是推辞,那就是不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