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得悠闲。
如墨的心中却不平静,她最担心的还是女儿卓冷蒿的前程。
若是在家乡,如墨不过让私塾老师,教授女儿一些诗情画意,高雅溢美之词,女工女德,认得几个字,便罢了。
如今却不合时宜,恐稚子年幼,心地纯善,不能抵御宫廷风波。
遂示意跟随而来的老师,多教卓冷蒿一些兵法,权谋,宫廷之变,人心叵测之事。
又从京都寻了一位武艺高强的武师,教授她些许轻功,擒拿之术。
继又安排了马术老师,教卓冷蒿骑马,射箭,马术。
平日里,如墨亦是带着女儿卓冷蒿,亲自下地耕田,教授她一些耕种之道。
每每会被烈日晒得皮开肉绽。
酿酒之时,亦是让其全程参与,配料配方,一一讲述,不漏半点步骤。
每每如此,卓冷蒿总觉得母亲是在交待后事一般。
八年悠忽间,缥缈而过。
卓冷蒿已然是亭亭玉立,英姿飒飒,手臂孔武有力,脚下生根,疾步如风,远远看去,亦是与男儿无异。
五十出头的王管家,此时已然苍老许多。
雅榷院的活计不是一般人能干的,处处小心翼翼,还要受李绩文的气。
八年的功夫,已然折磨得更加处事精湛。
“夫人,夫人,卓老爷来信了。”
王管家手中举着一封家书,奔着如墨的宅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