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什么?父亲,父亲,你是不是病糊涂了,你怎么可能不是我的父亲呢?”
如墨有些激动,本来压低的声音,有点高昂。
躲在门口的耳朵,全部听了去。
父亲摆摆手,示意如墨不要大呼小叫。
体力有些不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地吐出来。
嗓子眼里似乎有异物堵住一般,使劲地咳了几声。
噗嗤,一口黑痰别在嘴边。
如墨见状,忙拿起床边桌子上的手帕,擦拭父亲的嘴边。
又喂下去几口清水,父亲方缓了过来。
“莫要大呼小叫的,让不知情的人听去,会引来杀身之祸的,你好生听着,我把过去的事情,给你说完。”
缓过来的父亲,拍了拍如墨的手,算是对如墨的一番安慰。
“好,父亲,女儿知道了,你说吧。”
如墨只得耐着性子,听父亲说下去。
“当年,光帝在位,赵太后与光帝伉俪情深,赵太后出身于藩王之家,其兵力强盛,朝廷对他们忌惮几分,光帝生性儒雅,赵太后娘家藩王不停渗透腐蚀朝廷重臣,赵太后欺上瞒下,藩王趁机掠夺侵蚀,光帝病逝,我与洛晨、洛阳、梁猛,拜于昌景皇子门下,欲扶持昌景上位,洛阳、洛晨是赵太后娘家二姨娘的侄子,同我一样,世代经商,不过他们家更广茂一些,梁猛是当时的骠骑大将军,执掌西域军权,奈何发生兵变,逼迫赵太后等人立昌景为帝时,梁猛副将倒戈,昌景终身圈禁,洛阳把罪责全部揽于自身,自刎而亡,你母亲自幼和洛阳交好,当时已然怀孕,为保住族人,洛晨自宫,留在宫里做了宦官,我带着你母亲回了卓府,为报答洛阳的恩情,在我和你母亲大婚之日,我于婚房内自宫,你母亲不久后临盆,生下了你。”
听着这些话语的如墨,内心翻江倒海。
没想到,平日里鲜少出门的父亲,竟然有这般苍然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