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个八年以前,在假山后面,意气风发,嚣张跋扈,踢倒自己的年轻人,现在却如此的瘦削,孱弱,伤感,懦弱。
再看看他疯疯傻傻,正在意犹未尽吃狗屎的母亲。
卓冷蒿的心中感慨万千,真是造化弄人。
“我是卓冷蒿,刘明君,你可记得我?”
稍作调整的卓冷蒿,沉静地说道,语调中满是威严,眼神犀利,冷冷地看着刘明君。
“你是卓冷蒿?哼,你父亲是李绩文太子太傅那个?有什么了不起的,来这里是打劫的吧。”
刘明君,鼻子中哼出一股不屑的语气,鼻孔朝天,也不拿正眼看卓冷蒿,尖酸刻薄,也不过如此。
吃完狗屎的卓月朦,嘻嘻哈哈,疯疯傻傻,朝着卓冷蒿扑来。
一股爆臭的尿骚味直冲卓冷蒿的神经,只见她一个闪身,卓月朦狗啃屎一般,扑空在地上,摔了个跟头,却不停大笑,嘴里嘟嘟囔囔,不知在说些什么。
刘明君见母亲倒地,忙上前去搀扶,眼神阴鸷到极点,脸色呈猪肝色,甚是难看。
“不要欺负我娘。”
“谁欺负你娘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欺负你娘了,明明是她朝着我扑来的。”
卓月朦,一把从腰间,掏出一把弯刀,架在刘明君的脖子上,明晃晃的反光,在月色下显得冰冷无比。
感觉到后背脖子上传来的冰凉,刚要起身的刘明君,半弯着腰,弓着身子,手臂里抱着他的母亲,恶狠狠地说道:“干什么?抢劫家产,还带灭门的吗?”
卓冷蒿鄙视地看着眼前的母子二人。
又想到姥爷适才的一番话,怜悯之心,似乎油然而生,不与他计较。
遂麻利地收回弯刀,咔嚓一声,将弯刀重新放回腰间,沉着地回道:“哼,家产,我都不放在眼里,何来抢劫,再说,你这等肮脏蝼蚁,别是脏了我的宝刀。”
回身一转,轻功一运,回了姥爷房间附近徘徊。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她不知道现在如何面对,如此复杂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