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不是三年前，那个被儒首糟老头子忽悠到漠北的傻白甜了。

当初他就是过于迷信那糟老头的推算，想着那时的他就是一个没什么存在感的小人物，没人在意，又有法儒保护，不会有什么问题，便相信了儒首那有惊无险的鬼话，不曾想，差那么一点就凉在了漠北。

归根到底，还是那个时候他的实力太弱，在漠北的情报能力又不足，一旦遇到意料之外的敌人，根本没有什么自保之力。

这也是他为何那么忌惮澹台镜月那个女人的原因，能如此果断地对一个毫无存在感的潜在敌人下杀手，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决断能力。

“李教习，有一个问题，本王一直很好奇，不知道，你想没想过。”

慕文清看着前方黑乎乎的山岭，突然开口问道，“人族高手，借助妖血和秘术，可转化为冥土，那妖族强者，借助人血和秘术，会变成什么？”

“想过，没敢多想。”

李子夜收敛心绪，回答道，“怕想得太多，精神分裂。”

“该想想了。”

慕文清凝声道，“因为，它们来了！”

话声方落，但见黑夜尽头，三道摇摇晃晃的黑影出现，浑身褴褛，双目发白，一身诡异的气息，令人毛骨悚然。

“白眼冥土，不，不对。”

李子夜看到前方出现的怪物，神色顿时一沉。

这不是人族，而是妖族！

妖物化为的冥土，难道，妖族也有人在研究这类怪物？

“吼！”

数息后，黑夜尽头，三道黑影察觉到人类的气息，仿佛猛兽嗅到猎物一般，立刻发疯一般冲了过去。

“李教习，你留在这里给他们想个好听的名字，本王去解决了他们！”慕文清说了一句，旋即身影掠出，正面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