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侯,有些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这名百夫长犹豫了半天,还是在白放的身边说道。
白放收起了思绪,看着眼前的人。
“自从陈将军死了以后,我们就一直跟着褚腊在河阳郡里面打来打去,到头来不还是我们自己的人?”
“这不是自相残杀吗?”
“而且陈将军的事,为什么会这样?”
“兄弟们一直想不通。”
百夫长鼓足了勇气说道。
这些事情,也同样在困扰着他们,三河县那么壮烈的军队,曾经一度让他们也敬佩不已,但怎么转眼之间,就成了叛军了?
还有陈大刀就这么死得不明不白,他们的心里都是颇多怨气。
白放脸色冷峻,轻轻叹了口气。
“我们是军人,很多时候没得选择!”
“再说当时有这樊将军的军令,我们只能这样。”
白放似乎也很是无奈。
“这樊将军到底是怎么了?”
“之前可不是这样的!”
百夫长有些激动。
“朝堂上的事情,远比我们知道的要复杂,陈将军也好,樊将军也好,他们虽然在战场上大杀四方,但是在朝堂之上,却束手束脚,或许这就是武将的悲哀吧。”
“我们征战沙场,马革裹尸,到头来,却被那些动动嘴皮子的文官拿捏在手上。”
“如果为官,这或许也是你我的归途。”
白放有些沮丧的说道。
“那大人,我们以后……”
百夫长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如果刺史是值得追随的,或许我们还能有所建树,但刺史这人,根本就不行,一个人长期躲在影子里面,又怎么能堂堂正正的站在光下?”
“就算把他推到前面来,他也不会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