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豆豆推搡了一把,燕绾才回过神来,瞧着自己指尖上的红色印泥,“我把自己卖了?”
只是,二人没想到,这卖身契刚签下,就被人赶上了薄言归的官船。
“可我什么都没收拾……”
燕绾急了。
她没跟街坊邻居打招呼,也没跟家里人说一声,什么东西都没收拾,这么着急的带着儿子离开阳城,算怎么回事?
可他们压根没给她反应的机会,官船快速离开了阳城,让燕绾有种被人挟持的错觉,好像他们怕她跑了似的。
“主上交代了,摄政王府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你与豆豆无需收拾行囊。”说着,景山让人将母子两领到一房间内待着。
房门关上,燕绾脸都青了。
船行速度极快,毕竟是摄政王的官船,即便江面有风,浪头不休,亦是船行如履平地。
房内。
灯火葳蕤。
薄言归瞧着手中的卖身契,面上无悲无喜。
“主上是怕她跑了,所以先留住人,再慢慢查?”景山道。
薄言归将卖身契塞进了信封里,转手递给景山,“飞鸽传书,先行送回摄政王府,不得有失!”
“是!”景山接过,转身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