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绾骇然瞪大眼睛,喉间“咕咚”一声,登时苦得全身汗毛都根根立起,唇齿相濡,仿佛是确定她已经咽下,他才撑起胳膊。
薄言归的双臂抵在她的面颊两侧,将她困在双臂中间,“灌药?谁教的?”
敢这么对他的,都在阎王殿排队,还能活着的,便是怀中干呕的这位。
“呕……”燕绾红着眼眶,真是去他大爷的苦。
这是第几次了?
嗯?
第几次了!
他喝过的药,她通通都得尝一遍,这是什么人间疾苦啊?!
“是不是我最近太惯着你了,嗯?”薄言归瞧着她红着眼睛的模样,只觉得怀中揣了一只小兔子,瞧着白净无害,实则发起疯来就会咬人。
这灌药的法子,倒是让他记忆颇深,那年……
呵!
纵然是忘却了很多,但有些习惯,还真是刻在骨子里,一点都没变,此番权当是帮着他,回味不堪的童年了!
“我知道错了!”燕绾赶紧求饶。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又不是英雄好汉,没必要在处于劣势的情况下,还跟他死杠,这等蠢事,她才不做呢!
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拂过她的面颊,瞧着那双闪烁着狡黠的眸子,薄言归神情专注,温热的指腹一寸寸的掠过她的眉眼。
说来很奇怪,他此时此刻的神情,让她有些神情恍惚,仿佛好似有什么东西要从脑子里蹦出来。
“我们以前……”燕绾顿了顿,“是不是认识?”
她说的,是在阳城遇见之前。
“难道不允许一见钟情?”薄言归忽然俯首。
羽睫骤然扬起,唇上的温暖,仿佛在脑子里炸开了烟花,那种莫名的混乱,让她根本无法思考,恍惚间想起,好像记忆里也有个人,曾经这样……
不不不,不是这样。
好似,她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