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归别开头,幽然吐出一口气。
“那你们为何要杀那些官军?”燕绾冷声质问,“他们难道不是你们的同僚吗?连自己人都杀,你们还是不是人?”
耿忠连连摆手,“不不不,这件事跟我没关系,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是后来、后来才、才察觉到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景山问。
耿忠抹着额头的冷汗,“有一日,百姓来报官,说是山匪为祸,有人闯上了山头,毕竟都是附近的百姓,对于山路分外熟悉。我当时一想,坏了,就赶紧把消息告知了王知府,没多久,他就派了一帮人过来,以保护百姓安全为名,驻守林中。”
“当时我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让人驻守在山下,后来、后来……”说到这儿,耿忠身子抖得愈发厉害,“后来有一天,我无意间撞见王知府和林召南在密谋,听到了这件事。”
那时候的耿忠才知道,之前驻在林中的官军,早就被山匪取而代之。
“始作俑者,是王禄善……”耿忠跪地磕头,“王爷,下官真的只是从犯,主谋是王禄善,是他,请王爷明察,饶下官一命!”
已然到了这个时候,自不敢再阳奉阴违,人在慌乱之下,所说的那些话,多多少少是不经过脑子的。
不经过脑子,脱口而出的事实,才是事实……
“王禄善?耿忠,你确定自己说了实话?”薄言归沉着脸。
耿忠磕头,“下官不敢撒谎。”
“好!”薄言归睨了景山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