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源忙摇头,“这些不是贪墨就是搜刮民脂民膏所得,皆为不义之财。王禄善府上的账房先生跑了,这会还在追捕之中,等抓住了人,就能知道这些银子的出处。”
“我就说嘛!”燕绾撇撇嘴,“左不过,这些银子好似有些不太对劲。”
何源慌忙冲着薄言归行礼,“下官不敢贪敛。”
“我不是这个意思!”燕绾赶紧解释,“我是觉得,这跟我们平时用的银子,分量不太相似。”
薄言归拾阶而下,“入库的库银与百姓所用的银锭子皆有区别,百姓所用的银钱因着需要打散,所以分量较轻,外形较小。而库银为了便于计数,按照朝廷颁发的律法,重新熔铸为元锭子,分量上讲求十足十,是以格外偏重。”
“我觉得这些银子又大又重,不像是咱们老百姓用的。”燕绾的意思很简单。
这些银子,倒不像是民脂民膏。
“贪墨?”景山与何源对视一眼。
薄言归瞧着手中的银锭子,这么大个的银锭子,分量还给得十足十,搁在掌心里极沉,“去查县衙与府衙的库银,对账!”
“是!”何源了悟。
如果这不是王禄善私相授受得来的赃银,说不定就是……朝廷的银子!
敢吞库银,万死都不够!
“你让人回京城一趟,把这些年霸州府送进去的银子,全部对账清算,一一查过去。”薄言归转头吩咐景山。
景山行礼,“主上是怀疑,他们在银子上动了手脚?”
如果是真假参半,抽查银箱的时候还真是很难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