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归没吭声,居高临下的睨着被景山扣住的黑衣人。
“主上!”景山一把扯下那人的遮脸布,“居然是女人!”
一张陌生的妇人容脸,瞧着有些年岁,怒目圆睁,直勾勾的盯着薄言归,“薄言归,你这个挨千刀的负心汉,我今日未能替公主报仇,是我技不如人,来日我便是化作怨鬼,也不会放过你!”
骤听得这话,薄言归陡然凝眸。
景山反应快,第一时间让底下人都退出去。
所幸,能进这院子的都是亲随。
“你是何人?”景山厉喝。
妇人咬着牙冷笑,“我是谁,呵,去问阎王爷吧!薄言归,我诅咒你,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落在你手里,我也没什么好下场,呵……”
“想服毒?”景山当下捏起那人的下颚。
齿间藏毒,原就是最正常不过的把戏,自然瞒不过景山的眼睛。
薄言归拾阶而下,缓步行至妇人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她,“时隔多年,又见故人面。”
“呸!”妇人咬着牙。
那副模样,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将其碎尸万段。
燕绾站在台阶上,目光直愣愣的瞧着那妇人,恍惚间好似有什么东西从眼前掠过,一闪即逝,她想伸手去抓,却一无所获。
妇人一抬头,目光骇然落在了燕绾的身上,愣是僵在原地,说不出半句话来。
那眼神,直愣愣的。
燕绾有些心里发怵,好似身上的汗毛都根根立起。
“公……”还不等妇人开口,嘴里已经被塞进了一团麻布。
麻绳一捆,五花大绑。
她躺在地上,以最为扭曲的姿态,直勾勾的盯着燕绾,眼睛里有光也有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