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禄善睁开眼睛,血色模糊的视线里,瞧着那人一身矜贵的坐在那里,仿佛遗世独立,让人瞧着真是……恨得咬牙切齿。
“托摄政王的福,我还能喘气!”王禄善想起不久之前的惨叫,想起死在薄言归手里的家眷,恨不能撕了薄言归。
可想归想,他没有这个能力,也不可能有这个能力……
“大批的银子来历不明,勾结乱党谋逆,侵吞朝廷库银,滥杀无辜,屠戮百姓,造山匪侵占矿藏,桩桩件件都是死。”薄言归想不出来,有什么理由能赦他。
所以,王禄善该死。
“要杀就杀!”到了这会,王禄善自知难逃意思,“薄言归,你的好日子很快就要到头了,我就等着那一天,看你被人扒皮拆骨,死无全尸。”
景山沉着脸,捻起边上的鞭子,便狠狠抽了过去。
“嗤……”王禄善疼得浑身直哆嗦。
薄言归摆手,示意景山不必如此。
“强弩之末,逞一时口上猖狂。”薄言归慢条斯理,从容依旧,“是你和林召南,给本王提了个醒,逆贼若想为祸大周天下,就需要银子在背后支持。得您提醒,本王一定会把银子要回来!”
眉睫陡然扬起,王禄善不敢置信的望着薄言归,目色猩红如血。
“这里面有你王大人的功劳,回头……本王给你记上一笔!”薄言归幽幽启唇,墨色的瞳仁里,散着黑糁糁的精芒。
王禄善未敢直视,张嘴便咳出一口血来,涎沫尽血,分外狼狈。
“知道自己会怎么死吗?”薄言归捋着袖口的褶子,优雅的垂着眉眼,未有看他。
王禄善脖颈处青筋凸起,“薄言归,有没有人告诉你,如你这般暴虐是杀,杀戮深重,会不得好死?”
“你……”景山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