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过来了,这会正在书房里议事。”景山低声说。
如此,便解释了施戚戚为何悻悻的离开。
“老夫人,需要通知一声吗?”景山低声问。
薄老夫人摆摆手,“正事要紧,我只是来看看他,既无恙,我这就回佛堂了,不必与他说我来过。”
“是!”景山行礼。
薄老夫人转身离开。
书房内。
茶香氤氲,寂静无声。
薄言归的脸色不太好,靠坐在窗边榻上,默默的合上了手中的折子。
见状,胡君德端起杯盏,幽然浅呷一口。
“齐王的折子,我是瞧见的,当时大长公主就在宫里,哄着皇上做了批注。”说到这儿,胡君德抬眸看了薄言归一眼,“我寻思着,总归得给个机会,让那些跳梁小丑都蹦跶蹦跶。”
薄言归的指尖,轻轻瞧着案头的折子,“便是这么蹦的?”
“是骡子是马,不得牵出来溜溜?”胡君德放下手中杯盏,“齐王率先动了起来,不也是一个好兆头吗?这人虽然手握精兵,好在只有一身蛮力,头大无脑。”
薄言归勾唇,目色凉薄的瞧着他,“丞相大人此言差矣,在霸州的时候,本王可是差点死在他手里呢!”
胡君德:“……”
这话,怎么闻着有点怨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