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一样,最让他不放心……
“你有你的主意,我不想干涉,但我受你父临终所托,务必要看好你,有些话免得唠叨几句。你终是高高在上的摄政王,手里有多大的权力,背后就有多少冷箭对着你。”胡君德是真的担心他。
当年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若是再来一回,他这老骨头到了地底下,没脸跟兄弟交代……
“情这一字,最是触碰不得。你若有软肋,必定难逃一劫。”胡君德继续道,“行野,摄政王是不该有感情羁绊的,多少双眼睛都盯着你,多少人巴不得你死。你若是有事,你所在意的人也会跟着陪葬!”
薄言归抬眸看他,掩在袖中的手蜷握成拳,指关节泛着瘆人的青白。
“言尽于此,你终究不是三岁的孩子,想来有自己的打算。”胡君德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是看着你一步步走到今日的,你可不要让我失望,让你爹失望啊!要不然,那些年的苦就白受了!”
薄言归站在原地,脊背挺得笔直。
“唉!”胡君德一声叹,缓步走出书房,“既然他们动起来了,该收拾的就好好收拾吧,宜早不宜迟,当快刀斩乱麻!”
眼见着胡君德走到了门口,薄言归终是开了口,“老师?”
胡君德回头看他。
“多谢!”
两个字,是他能表达的,最真挚的情谊。
待胡君德离开,景山快速进来,“主上?”
“公主府有什么动静?”薄言归敛了神色,目色沉冷的回到案前,拿起了那份折子。
景山忙道,“回主上的话,宫里刚来的消息,公主入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