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枝月端着水盆进来,揣着明白装糊涂,“夫人,怎么了?”
燕绾摇摇头,“无事,无事。姑姑快些起来吧,我也没说怀疑你,就是觉得心里有点怪怪的而已,你这般护着我,我心里是明白的。”
“夫人,洗漱安歇吧!”枝月将水盆放下,“时辰不早了。”
燕绾点点头。
“对了,那边有了消息,说是发现了动静,但不确定是不是,所以暂时先缓缓。”枝月将床边的烛盏剪去,屋内的光亮瞬时弱了不少。
燕绾洗漱完毕,老老实实的上榻休息。
屋内,光亮又弱了半分。
燕绾躺在床榻上,双眸紧闭,脑子里空空如也。
谁能想到,没有记忆的人该有多惶恐多可怕?
相亲相识之人擦肩而过,你不认识。
深仇大恨之人擦肩而过,你亦不相识。
“好像,被抛弃了一般。”燕绾睁开眼,兀自呢喃,“到底忘了多少呢?”
那些年,自己到底经历过什么?
她不知道,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脑子里犹如有万千银针,狠狠的扎着,生疼生疼的,疼得她根本无法思考,只能就此作罢,不敢再往深处想。
入梦之前,她隐约记得有人喊了一声、一声什么来着?
“言、言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