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话到了这儿就不该继续往下说了。
贬低燕帝,对谁都没好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惠娘不明白,“作为附属国,何来的太平日子?休养生息?你若是要诓我,也得编个好点的瞎话。”
枝月摇头,“我不是在编瞎话,我是认真的。也许有一天,你可以回去看看,但千万不要带着夫人一起,夫人虽然失忆了,但记忆始终是记忆,可不敢让她冒险。”
万一记起来了,那可真是滔天之祸,到时候主上怕是真的要……诛心了!
听得这话,惠娘没有再开口,只是狐疑的望着枝月。
相处的这些日子一来,枝月是什么性子,惠娘还是知道些许的,按理说,枝月不会撒这样的谎,所以这燕国之事,有待确定。
如此倒也不难,回头差人去看看便罢了,虽然万里之遥,但……都这么多年了,也不怕等那一两个月。
若真的如枝月所言,惠娘忽然有点心慌,该如何面对这一场覆国之争呢?
月色清冷,寂静无声。
一夜好眠,晨光熹微。
燕绾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一早,许是昨夜太累,着实是有点误了时辰,好在还来得及给豆豆做早饭。
小家伙如今有了葛思敏这个小伙伴,每日都是高高兴兴的上太学堂,高高兴兴的回家,着实让人省心不少。
豆豆今儿忙得很,嘴里叼了个包子就带着小娘往外跑,却被燕绾一把揪住了后颈领子。
“吃饭就吃饭,这么着急忙慌的作甚?”燕绾白了他一眼,“坐下好好吃饭!”
豆豆取下嘴里的包子,狠狠咬了一口,将剩下的塞进了小娘的嘴里。
“少傅说,今日学的骑射,豆豆还是头一回上骑射。”小家伙眼睛发亮,一眼就瞧见了进门的薄言归,当下扑了上去,“爹爹,豆豆今日要学骑射。”
薄言归当然知道今日的功课是什么,“你不是一贯与葛家小子甚是亲密吗?今日就是他祖父亲自来教,如此可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