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绾守着枝月,惠娘则忙着煎药,时不时的换水,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一直到黄昏日落,枝月都没有醒转的迹象,好在伤口的暗色已经褪却不少。
人虽然没醒,但伤势亦没有恶化,倒是不幸中的万幸。
豆豆今日高兴,燕绾有意避开他,不想让他知道枝月之事,便让惠娘遣了个由头,由着葛思敏把豆豆带去了将军府。
薄言归是后来才知道的,枝月带去的人,一个都没回来,且她惯来是跟着燕绾的,所有的事情皆由燕绾做主,薄言归绝不轻易插手。
人手调配,皆随她意。
“伤着没有?”薄言归迈入房间的第一瞬间,便是拽着燕绾原地转了两圈。
燕绾:“……”
这又不是驴拉磨,竟还转上圈儿了?!
她不知,若不是亲眼看见,确定她确实无恙,他是断然不会放心的。
“我没事!”燕绾叹口气,“出事的是枝月,人这会还没醒呢!”
薄言归如释重负,方才黑沉如墨的面色,此番算是稍稍缓和些许,“都没事就好。”
“那该死的东西,现如今还在京城里蹦跶,可为什么连你都找不到他呢?”燕绾不明白,他不是摄政王吗?
只手遮天的摄政王,为什么连个人都找不到?
薄言归瞧着她,“生气了?”
“我倒不是质问的意思,就是觉得有点奇怪。”燕绾确实不是责怪的意思,她是真的觉得有点奇怪。
在京城的地界上,居然还有人藏得这么严实,实力远胜过薄言归?
“内应?”薄言归明白她的意思。
燕绾点点头,“之前没觉得,想着可能是他的势力庞大,着实有点本事,毕竟他功夫的确不弱,但是这一次,他似乎是故意表露行迹,实在有挑衅之嫌。”
薄言归点头,“京城内被翻了个底朝天,自从上次消失之后,压根就没有踪迹可寻,我原以为他是躲起来养伤,没想到是在联络京城里的某些人。”
“主上!”景山进门,“卑职将附近都找了一遍,暂时没发现任何的可疑迹象。”
薄言归神色沉冷,“林召南现身,这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