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燕国的女人!
一个比一个的,冷血。
屋内,静悄悄的。
屋外,两人不再言语。
燕绾瞧沉睡中的薄言归,这人原就清隽俊朗,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一副高高在上,威严不可犯之态,唯有在她面前,才逐渐敛了那股子戾气,渐渐的变得柔和起来。
眉宇深邃,鼻梁挺括。
睡着的时候,那黑鸦羽一般的睫毛,根根垂落着,何其分明。
看着他卸下了所有的防备,如此毫无顾忌的信任,让燕绾有点心颤,这算不算是一种不言语的偏爱?
薄言归睡得熟,但能清晰的感觉到,来自于面颊的轻抚。
有些东西,不必言说,自会转变。
慢慢渗透,唯时间罢了!
四下静谧,寂静无声。
约莫过了一个多时辰,床榻上传来了枝月的声响。
燕绾心头一惊,怀里的人倒是率先坐了起来。
他知道,她着急呢!
“枝月?”燕绾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病床前,“枝月,觉得如何?”
听得动静,惠娘亦是忙不迭进门。
枝月终于醒了,白了一张脸瞧着床前的二人,神情有些恍惚。
“枝月?”惠娘低声唤着,“可有好些吗?”
枝月忽然翻个身,“哇”的吐出一口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