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娘一怔,“嗯?小姐何出此言?”
“姑姑不必瞒我,我都看出来了。”燕绾又不是傻子,“姑姑不是为了所谓的因果,您是担心她跑出来,也是担心她会伤害我,想确定一下她会不会死,能不能死,有没有死得透透的?”
惠娘:“……”
燕绾瞧着她,“我又不是三岁的孩子,又不是看不懂你那些心思,这些年在阳城,什么人没见过,什么事儿没遇见过?姑姑,我不是傻子。”
“小姐,抱歉!”惠娘几欲起身行礼。
却被燕绾一下子摁住了,“自家人,不说两家话,姑姑以后有话还是直说的好,不要拐弯抹角的。比如说现在这一次,你若是不说明,万一我拒绝呢?”
“那奴婢会自己去查看。”惠娘低语。
燕绾笑了,“姑姑,我又不吃人,你这般捏着作甚?这些日子你待我如何,我心里都清楚,不必如此见外。”
“是!”惠娘眼角微红,“多谢小姐。”
燕绾对于这一句“谢”委实有点心虚,日常观察所见,惠娘对燕莲儿不是寻常的恨意,而是巴不得燕莲儿死,对自己呢又是百般的呵护。
这是什么意思,燕绾心里很清楚。
可能是自己失忆之前,这燕莲儿做了什么心狠手辣之事,所以惹来了惠娘的记恨,以至于燕莲儿非死不可。
马车外头,枝月听得清楚。
原来如此。
既是想知道燕莲儿是不是死了,那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西郊别院。
马车停下,因着有枝月在,又是摄政王府的马车,自然是没人敢拦着。
燕绾提着裙摆,缓步进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