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眼前这动不动占便宜的人,燕绾是既无奈又想笑,可转念想想,成亲事宜已经在安置之中,是以便随他去罢了!
现如今的状况,她亦甚是满意,至少现在有家的温暖,倒也是极好的。
“贫嘴。”她满脸嫌弃。
薄言归抱着她,“薄夫人可还有什么要问的?”
“暂时没有了。”燕绾如实回答,“只是有点感慨,看似风光霁月的温少卿,背后竟还有这样的事情,想来成长路上,缺失了父亲的疼爱,必定是有所怨怼的。”
薄言归抿唇,“那豆豆呢?”
“嗯?”燕绾一怔。
稍瞬,她回过神来,看清楚了薄言归眼底的担虑之色。
他,等着她的答案。
“从小到大,我没在豆豆跟前,说过他父亲的任何坏话。”燕绾这话,已然是答案,“孩子是孩子,父母是父母,总归不能将爹娘的恩怨,加注在孩子身上,那不公平。”
薄言归瞧着她,忽然间想起了很多年前,那个倔强而骄傲的少女,任性而为,恣意而活。
那时候的她,年岁小,初生牛犊不怕虎,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若是闯了祸,便跑回宫里去,冲着燕帝大哭一场。
天塌了,也有燕帝为她撑着,谁都奈何不了她……
“真好。”薄言归在她面上亲了亲,终于在她的挣扎中松开了手,其后目光灼灼的盯着她,“温青山很快就会离开京城,所以他这事已经不成问题,只要温容辰无恙,一切都好说。”
燕绾也算是明白了,“温少卿是他最后的底线,也是他所有的希望,但是有人蠢蠢欲动,若是不仔细留心着,怕是这笔账还是得算在咱们的头上。”
白日里的事情,进门的那一刻,底下人已经汇报过了,是以薄言归知道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