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早就准备着，要和她成亲……

“哎呦喂，这身段真好！”等着燕绾换上了新嫁衣，嬷嬷在旁啧啧称赞，“夫人可真是好模样，好身段，这衣裳严丝合缝的，真真比裁缝量体做的还要合适。”

听得这话，燕绾瞧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

大红嫁衣，衬得她满面红光。

“小姐真好看。”惠娘在旁瞧着，忽然红了眼眶，下意识的别开头，往边上走了走，实在是看不得这样的场景。

脑海中，是当年的画面。

那时候的小公主，春风得意，出嫁的那天，燕都好生热闹啊！

眼底亲自送小公主出嫁，十里红妆羡煞了多少人？

那一日的鼓乐齐鸣，响彻苍穹，震耳欲聋……

可当时有多风光，后来就有多狼狈。

当诸国铁骑，踏破了燕国的国门，踏进了燕国的皇宫，一切的一切都已经不复存在，最后只剩下了嘶喊声，哭喊声，哀嚎遍野，血流漂杵……

惠娘陷在了回忆里，既高兴又悲伤。

高兴的是，小公主与薄言归之间，不曾隔着血海深仇。

悲伤的是，燕帝没能亲眼见证，小公主的幸福余生，连小公子都没见着。

要知道，燕帝生前最宠爱的，就是燕绾这个女儿。

可惜……

“这是高兴的事儿。”枝月忙不迭搀着惠娘出去，“你这般神色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