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命?”燕绾不以为意,“燕莲儿,你不是说,先帝最宠爱的是我吗?既是如此宠爱,又怎么舍得追魂索命呢?倒是你,如此欺我辱我,就不怕先帝找你算账吗?”
燕莲儿一顿,瞬时有点慌了神,“你、你都想起来了?”
“那倒不至于,只是我够聪明,你这三言两语就足够我将所有的事情,猜得七七八八。”燕绾单手抵在案头,伸手揉着太阳穴,“在摄政王府的时候,你就装柔弱,与我不睦,现如今我还能指望着,从你嘴里说出什么好话来吗?”
燕莲儿一颗心缓缓落地,没想起来?
没想起来自然是最好不过的,要不然……
“你不信,我也没办法。”燕莲儿继续捻着她手里的佛串子,“想来你是真的喜欢上了薄言归,呵,跟杀父仇人恩爱成亲,若是燕国的百姓知晓,你定是那人人唾骂的贱人。”
燕绾扯了扯唇角,“论贱,还不如你呢!毕竟你这燕侧妃当了那么多年,该挨的骂都已经挨过了,到了我这会,人家早就不会在意我的身份。”
“你!”燕莲儿气急败坏,“燕绾,你莫要得意,现如今你不记得而已,等你想起来了,有你哭的时候。真的到了那个时候,你怕是万死都难以跟先帝交代!”
燕绾呼吸微滞,隐约好似受了蛊惑,就这么一言不发的望着她,依稀仿佛是在思索。
“怎么,薄言归没告诉你这些吗?”燕莲儿阴测测的开口,“他与你成过亲,拜过天地,也是他为了我将你逼到悬崖边上,让你心死如灰,一跃而下。数年的生死不明,正是由此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