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绾别开头,止不住哼哼唧唧一番,“谁能知晓,高高在上,于外人眼中清冷孤傲,没想到私底下,竟还有这般不要脸的时候?薄言归,你如此这般,祖母可知晓?”
瞧着她这小动作,真当与豆豆一般无二。
母子母子,果然是一样的。
薄言归笑着抱紧了她,将下颚抵在她的肩头,鼻尖轻嗅着属于她身上的,淡雅清香。
“旁人也就罢了,偏你是我的妻,若是对着自己的枕边人尚且遮遮掩掩,那这一生得多失败?”他不以为意,“我终是要与你,生同衾死同穴,在你面前无所遮掩。”
燕绾愣了愣,“这话说得倒是好听。”
“来日刻在碑文上?”薄言归笑问。
燕绾噗嗤笑出声来,轻轻锤着他的胸口,“怎生得这般无赖?倒是让人见着,还以为是哪儿跑出来的登徒子,这般没个正形。成日将这生死挂在嘴边,真当不吉利。”.
“那不说了。”他目不转睛的望着她,“只要你说的,我都照做。”
燕绾唇角轻扬,“这酒,还喝不喝了?”
“喝!”薄言归回答,“我抱着你喝。”
燕绾:“……”
远远的,景山与枝月比肩而立。
“夫人和主上的感情,与日俱增,真是极好。”枝月低声说。
景山回过神来,“只要没人从中挑唆,少一些隔阂,这日子就能一天比一天甜蜜下去。”
“如果夫人恢复记忆,会如何?”枝月忽然问。
景山愣了一下,这个假设可不是什么好假设,他这一时半会的也回答不上来,“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