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臣子,摄政王无半分过错,他将所有该落在您身上的血点子,全部都揽在了身上。”望海叹口气,继续说,“可他为人夫为人父却是失职啊!”
李锡想起了豆豆。
在豆豆那数年的光阴里,的确没有……
“所以,皇上该体谅摄政王,也该放他自由了。”望海低声规劝。
李锡不是个不听劝之人,他心里其实也想明白了很多事,尤其是经过了李如璧的事情。
所谓至亲,在权力面前都这样,还有什么事不可能发生?
是以,远离权力,才有至亲。
那东西会让所有人,都成为面目狰狞的怪物……
“朕不会缠着他不放,也不会因此而记恨皇叔。”李锡淡然吐出一口气,“朕对皇叔,亦师亦友,心生感激,如果不是他,朕活不到今日,如果不是他,朕也不可能成为帝王。”
人,该知足。
也该感恩。
否则的话,与牲畜何异?
瞧着眼前的人这般如此,望海算是松了口气。
从帝王寝殿离开后,薄言归便去收拾最后的残局,长公主落罪之事,以及一些乱臣贼子的收尾工作,在离开之前,总要处理好自己的后院吧?
否则那天,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主上,皇上那边会放手吗?”景山还是有些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