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害了他们,何必还带着他们进燕都?
当时在大漠之中死了,便是真的一了百了,了无痕迹。
“那你说,他这是逢着至亲了,还是挚爱?”燕绾忽然有点好奇了。
这点,薄言归倒是没办法肯定了。
“不清楚。”薄言归摇头。
大概,是要等到久木里回来,才能知晓。
直到东方升起了鱼肚白,久木里才回过神来。
荒坟孤冢,林木阴森。
“你看啊,天又亮了。”久木里坐靠在墓碑前,“我又该走了,要不然天一亮,你瞧见我,又该生气了,怪我不该回来。”
天亮了,该散了。
久木里慢慢悠悠的站起身来,摸了摸无字碑,冰冰凉凉的,没有半点属于人的温度,可对于活着的人来说,便是这点凉也是一种奢侈。
“下次再来。”他低声说。
风轻轻吹着,抚过人面,凉意倍增。
“你知道的,我素来不听你的话,你也劝不住我。”他报之一笑。
黑暗中,眼角微红。
“走了!”他头也不回的离开。
黑暗中,冷风萧瑟。
东方,天亮了……
天亮之前,久木里回到了四合院。
“老大!”六子差点喜极而泣,“你总算是回来了。”
周遭,两个暗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留下一人去跟景山报信。
另一人,则盯着这两人,十分警惕。
“不必盯着了,我回来了。”久木里瞧了一眼暗卫,“你可以去跟你们的摄政王汇报,至于他如何思想,那就与我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