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薄言归所想的那样,久木里能悄无声息的入燕都,自然也是有办法,悄无声息的混迹在人群之中,打探消息,查找蛛丝马迹。
“老大?”六子不解,“咱为何还要帮他?是他给咱弟兄们下毒,诓了咱来这儿闹腾,按理说,咱们应该是仇家才对。”
仇家?
“仇家犯不上,是咱先动手的。”久木里开口,“别忘了,先提刀子的是咱。”
六子:“……”
这话好像也没错。
“可是老大,咱能在边上看着,等着他们求咱们的时候,再让他们给解药,这不就完事了吗?现在什么条件都没提,就无条件的帮着做事,不是……有点倒贴吗?”六子挠挠额角。
老大之前可说了,不能做赔本的买卖。
现如今,怎么看都是赔本的买卖……
“倒贴?”久木里煞有其事的瞧着他,“这么掷地有声的两个词,都能被你想到,真是难得啊!”
六子:“……”
“我问你,如果这大燕落在了暴君的手里,你觉得怎样?”久木里走在长街上,瞧着头顶明晃晃的日头,伸手遮了遮眼前。
六子愣住,“那不就完蛋了吗?”
暴君?
能有好日子过吗?
早先年,大燕为什么亡国,其实是很明显的事情。
燕帝是个好父亲,但仅限于对待燕绾。
可他,也是个君王,却不是个好君王。
暴虐无度,杀人无数,甚至于骄奢淫逸,不顾百姓死活,只贪图享乐,甚至于醉心战事,以掠夺为日常娱乐,弄得周边小国怨声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