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间勾唇,“药就放在这里,你吃也好,不吃也好,横竖这条命是你的,虽然……是我捡回来的,但一点都不妨碍,你自寻死路。”
语罢,无间转身往外走。
“你觉得,你有多了解我爹?”赵南林幽幽启唇。
无间顿住脚步,回头看向赵南林,“至少,他比你果断,没那么多儿女情长,且心狠手辣得让人佩服。你比起你爹,输在了这颗心不够狠,哪天你成了他,那么……你将前途无量。”
“前途无量。”赵南林琢磨着这四个字,“你是说,取而代之吗?”
无间挑眉,“我可没这么说。”
“可你就是这个意思。”赵南林忽然笑了,染了血的唇角,带着诡谲的冷意,“你死定了,居然敢让我篡权,若是让我爹知道,他会剁碎了你喂狗。”
无间想了想,“也许,在相信你说的话之前,他会更相信我。”
到底谁剁碎了谁,还不一定呢!
“说得也是,他怎么会轻易相信我呢?”赵南林低头笑着,“那不如,说点别的,你当日是如何救我的?嗯,又或者说,你究竟是谁,从哪儿冒出来的?”
无间想了想,“这话,不是应该去问你爹吗?哦,他不肯告诉你,那没办法了,他不肯说的东西,我这里肯定也没有答案,所以三公子就不必费这心思了。”
说完,无间再也没有停留,大步流星的离开了房间。
赵南林依旧待在屋内,嗓子眼里满是血腥滋味,目光沉沉的落在了桌案的瓷瓶上。
吃,或者不吃?
生,或者死!
他没有选择。
这副身子,好像有点不太受控制了,换言之,是有点不太中用,仿佛是千疮百孔,已经破烂不堪,若不及时更换,连这副身子里藏着的灵魂,都会逐渐失去光彩,变成晦暗一片。
“呵,还真是个有趣的人。”赵南林冷笑两声,拿起了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