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他离去的背影,面具下的老者终是长叹了一声,好像有所不满,又好像无可奈何,毕竟现在自己的膝下,也就剩下这么一根独苗,要不然的话,他也不至于那般拼了命的给赵南林续命。
续命……
耗费了多少精力物力财力人力,几乎是拼了半条命,才换来了赵南林的存活,要不然这小子早就见了阎王爷,没命再活在这世上。
但,续命也是有代价的。
其中的代价,也就他们自己心里清楚。
瞧着老者转身离去,薄言归敛眸,与景山和久木里使了个眼色。
三人翩然离开了国师府,悄无声息的来,悄无声息的走。
出了国师府,三人静静的站在了护城河边。
景山警戒,仔细的把风。
薄言归则与久木里比肩而立,一个两个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碧波荡漾,纵然夜色黑沉,也不妨碍波光嶙峋,自得其光。
谁也没想到,在边关的不打不相识,成了这会的不像盟友的盟友。
“国师府这个地方是我的。”久木里知道,薄言归差不多猜中了他的身份,干脆也不隐瞒,反正周围没人。
更何况,这厮也不是个话痨子,更不是个长舌妇。
“不管怎样,我都得拿回来,不可能让这帮腌臜东西,在国师府扎窝。”久木里继续道,“他们弄脏了国师府,我定会与他们算账。”
荒草漫长,不叫脏。
那叫维持原样,是根。
但是现在,他们将阴谋诡计搬进了国师府,那便是真的弄脏了他的这个地方,自然不能再忍,必须得清理干净,就像清理那些杂草一样。
“为了国师,还是为了自己?”薄言归问。
久木里深吸一口气,“人死不能复生,这个答案……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