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山这会的心思也不在她身上,只要确保院子里安全,没什么人盯着便罢了,至于屋子里……那便是主上的意思。
过了半晌,屋子里总算是有了动静。
薄言归抬眸瞧着长明,“你确定就靠这些东西,能改变燕国的国运?将个人宿命与国运牵扯在一起,是不是有些滑稽可笑?若是如此,当年的燕帝为何不这么做?”
这是薄言归想不明白的问题所在,既然有这种办法,当年的燕国强盛如斯,想做到这些应该不难,只要燕帝一声令下,有的是能人异士为他去做。..
可,为什么不呢?
“因为这需要付出代价。”长明摇摇头,“不是所有的代价,都是可以轻飘飘的忽略的。”
闻言,薄言归眉心微宁,“代价?什么代价?”
“至亲骨血。”长明开口,“而且还得是直系,也就是说,是最最亲近之人,是你心中所牵扯的舍不得的那位,才能有强大的怨念支撑这个法阵的运转。”
薄言归缄默。
燕绾?
燕帝知道,所以舍不得,这才没有动过这样的心思。
“如果说非要用来欺骗或者什么的,倒也不是不可能,但是阵眼可是用活人来祭祀的,这里面的怨念会将这人吞噬,时间久了法阵便无法受布阵人控制。一旦失控,后果不堪设想,可能会反噬其主。”长明解释。
薄言归点点头,“那我明白了。”
比起林俨,燕帝更像个人。
虽然全天下的人都认为,燕帝暴虐无道,燕帝残忍嗜杀,可真的到了那一刻,反而是这暴虐嗜杀的燕帝,才像个活生生的人,像个实打实的父亲。
林俨这是要牺牲他唯一的子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