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桌案上的烛火忽然止不住摇晃,满室光影斑驳。
长明:“……”
这么狠?
“最后提醒一遍,想清楚再说话。”薄言归目光阴鸷,“若是再让我听到第二次,我就让你变成哑巴。”
长明狠狠皱眉,有异性没人性?
音落,薄言归已经抬步出门。
他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只不过是从外面进到这里有诸多不便,不熟悉这惯来变化的阵法,所以才在外面等着而已。
“主上!”景山快速起身。
薄言归目不斜视,轻车熟路的朝着房间走去。
见状,景山快速跟上。
铃铛站在原地,瞧着薄言归离去的背影,真是一点余光都不给,倒是凉薄到了极点,“师父?”
“小小年纪,多读书多见天下,莫要囿于一隅,莫要固于一人,多看看之后你就不会再将目光停留在一人身上了。”长明站在台阶上,瞧着自家的小徒儿,“见天下见众生,见过芸芸万千。”
铃铛皱眉看他,“说得好像自己有多心胸宽广似的,可实际上您有多少心思,我都知道得清清楚楚,整日痴迷阵法,说到底不也是为了一个人吗?”
“啧啧啧,你能与师父一样吗?师父是师父,你是你。”长明嗤然,“你才多大年岁?等你长大之后,这天底下都不一样了,他呀也会变得垂垂老矣,那时候你肯定不会再喜欢这张皮面。”
铃铛双手环胸,“师父非得把话说得这么绝吗?留点念想不成吗?做个美梦的机会都不给,你怎么这么心狠手辣呢?”
语罢,小姑娘哼哼唧唧的转身,头也不回的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长明站在原地直摇头,“脑子不清楚,要不得,要不得!”
但感情这事吧,劝得了别人,惯来是劝不住自己的,要不怎么有个词儿,叫“当局者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