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孺子可教！”

巴老赞叹一声。

下一息，楚天随手拿起旁边的毛笔，沾了一些墨水之后，在妖狼傀儡图案的旁边留下了六个醒目字迹。

不完美，方为道！

写完之后，楚天忽然听到远处似有匆匆脚步声传来，心中一跳，急忙纵身一闪，迅速离开了这座宽敞建筑。

“他奶奶的，每月定期给这帮小兔崽子传功授课，还真是浪费老夫的时间，可惜这是锻器宫多年留下的传统……”

楚天离开仅仅几息后，一名满头灰发的老者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口中不停地嘟嘟囔囔，满是抱怨。

老者身穿一袭古朴青袍，头发略显蓬乱，留着八字胡须，脸型稍长，看上去有些像是世俗界的一个卖药郎中。

“可恶，哪个该死的小混蛋趁着老夫不在，偷偷溜进来，四处乱转，还动了老夫的傀儡画卷！”

灰发老者刚刚走入建筑，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已经完全摊平的画卷，同时也注意到了地面上留下的一些淡淡脚印，当场大怒。

下一息，他紧咬着牙，满脸的怒火，快步走到桌旁，一眼就注意到了桌上的毛笔移动了位置，不禁更是怒极。

然而，当他低头看到画卷上留下的六个笔墨尚未完全干涸的字迹的时候，整个人如同触电一般，一下子愣住了。

“不完美，方为道……”

他的口中不停地轻念着画卷上六个字迹，脸色不停地变幻，时而紧张，时而松弛，时而又是皱眉，时而又是微微咬牙。

“哈哈，是了是了，不完美，方为道，亏我研究了如此多年的傀儡之术，竟是形成思维定势，完全忘记了这一点！”

忽然间，灰发老者仰头大笑起来，笑声之中，尽是自嘲。

通过这简单无比的六个字，他已经完全想清楚了为什么自己多次尝试炼制画卷上的这只妖狼傀儡，始终是无法得到理想的结果。

“到底是谁，竟能一眼看穿图案中存在的问题？”

笑过之后，灰发老者紧紧皱眉，脸色开始变得郑重。

“留下字迹之人应该还没走远！”

他一把抓过画卷旁边的毛笔，放在嘴边，轻轻地闻了闻，闭目感受一下后，口中轻语一声，直接纵身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