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这是谁，更不知道，这是何等存在，竟然能做到，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

“你是谁？！”李天命将嘴唇咬出了鲜血，用尽一切力量，朝着她靠近。

她仍然保持着这种笑容，没回答李天命的问题。

就在下一刻——

她眼中的光芒忽然黯淡，紧接着，便软软倒在了地上。

直到这时候，这房间内的一切压力，陡然消失。

安静的夜晚，重新归来。

李天命冲上前去，将她抱了起来，仔细一检查，她身体无恙，连指甲都变回了原来的样子，脸色也红润了许多，甚至呼吸均匀，明显是睡着了。

“哥哥。”她睡眼朦胧，伸出一双雪白的手，勾住了李天命的脖子，靠在了他的胸膛上，呢喃道“你回来得好晚，棂儿等你困了，趴在桌上睡着了，好丢人。”

“嗯。”李天命点了点头，横抱着她，把她轻轻放在床上，然后给她盖上被子。

“不许走。”她迷糊着拉住了李天命的手。

李天命便抱着她。

燃魂神纹道典已经关上了，房间里黑得深沉，只有一双眼睛，看着怀中沉睡的少女，彻夜都没有闭上。

他捏着她那修长而细嫩的手指，放在眼前，看了整整一夜，直到双眼满是血丝。

天亮了。

姜妃棂伸了伸懒腰，还赖在床上。

她知道李天命应该要出去修行了，毕竟，昨晚的时间都算耽误了。

不过——

她还是有点小私心，想要让他多留一会儿，便轻轻抱着他的手臂，窝在他的怀抱里。

时间很安静的流淌，清晨的阳光穿透窗纸，在他们的身上铺了一层荧光。

“棂儿，两个人要一辈子，平安无事的在一起，很难吗？”李天命靠在她耳边，有些出神的问。

“不难啊，只要两个人一条心，不管有多少艰难险阻，一定能过去，绝对不会难的。哥哥。”她眯着眼睛说。

“好。”李天命点了点头。

他的眼神，很透彻，就像是一头远古的巨兽，睁开了凶戾的双眼。

“棂儿，我想向你承诺一件事情。”他轻声说，目光里有着无止境的温柔。

“什么嘛？”

“这辈子，我们两个人之间，如果会有一个人先死，那一定是我李天命。”

姜妃棂呆呆的看着他。

“啊呸……不要说这些不吉利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