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视而不见也是一种美德。”瑞德喝了一口奶茶,笑了笑说。
就像是他自己,难道不知道彼得·刘易斯跟凯瑟琳·亚当斯的死是有问题的吗?
跟米亚在一起的时间越长他就越了解自己的女朋友,米亚的身体状况肯定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糟糕,那么她为什么会这么做?
想起来他靠近米亚的时候她对自己的那个狡黠的小眼神,瑞德当时的选择是默契的配合着她的行动,完美的瞒过了周围的人——反正脑震荡这种事情到底有多严重真的是只能靠当事人的口述来确定,医生又不能扒开病人的脑袋搞事情。
瑞德很清楚自己永远都没办法活成霍奇纳那样的人——对法律有着彻头彻尾的敬畏。米亚跟他一样,两个人在观念上面其实很相近。情侣这种东西,可以爱好不同,兴趣不同,甚至就连性格大相径庭也没有问题,可是三观一定要合拍,否则的话迟早有一天会出现问题。
他跟米亚的三观很合,两个人都不是什么真正的循规蹈矩的人士。说白了,他们都是那种放在FBI里面是优秀探员,放在恐怖组织里面也会是优秀爆破者的人士,只不过是选择的职业不同让他们的行为也有了一些规范而已,真的要说的话,他们其实不是白色也不是黑色,而是灰色的。
对于那间被密封的房间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并不了解,如果米亚做了什么的话,也肯定有她的理由。比如说霍奇纳说过的凯瑟琳·亚当斯最开始的时候是想要杀死米亚的事情,或许正是这件事情让米亚下定决心做了一些事情。
没道理别人想要干掉自己的时候只能退让忍耐不是吗?
虽然看起来有着斯斯文文的外表,但实际上的瑞德的很有攻击性,否则的话当初也就不会直接冲着犯人的脑袋开木仓,真以为他的木仓法那么糟糕吗?对准的是脚,射中的却是头?经过了那么长时间的训练,再蠢也不至于相差这么大,开个玩笑而已!
这边的一堆人在处理后续事件的时候,米亚的病房里面迎来了一位客人,同住在一家医院的乔治·奥康纳。
“你好,凯恩小姐。”的乔治·奥康纳跟米亚打了个招呼,走到了她的床边。
这是一个高个子的瘦削苍白的男人,甚至因为之前药物的影响导致了身体消耗过大,现在整个人都处在一种非常虚弱的状态里面,似乎从走廊中穿过的风就能把他吹倒。
米亚向着窗外放空的眼神移动回来,似乎是在辨识眼前的男人身份,“你好,奥康纳先生。”
她打量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想要知道他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你是不是在想我为什么会来这里?”苍白虚弱的男人微微一笑,看起来充满了纯洁无辜的眼睛突然之间变得狡黠了起来,就像是从一种人格切换到了另外一种人格一样。
“我们都是凯瑟琳·亚当斯跟彼得·刘易斯的受害者不是吗?”米亚也微笑了起来,甜蜜的脸孔上面瞬间有了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也许吧,我很幸运的从他们的手里面逃了出来,你也很幸运的从那场爆炸里面活了下来,我们都是上帝的宠儿。”乔治·奥康纳露出了一个近乎是神圣的笑容,轻轻的对米亚说。
“神爱世人。”米亚在胸前比了个十字架,看起来似乎是很虔诚的回答。
“神爱世人。”奥康纳做了个同样的动作,对着米亚点点头,“如果你以后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找我帮忙。”
说完之后,他从自己的衣服里面掏出来了一张卡片放到了米亚的床头柜上,“再见,凯恩小姐。”该确定的事情已经得到确定,没有必要继续留下来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没有再停留,离开了米亚的病房。来得快,走的也快,让人疑惑与他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谁知道呢?J·J不是说过这个人不单纯吗?”米亚捏着那张上面写着乔治·奥康纳联系方式的卡片,笑了笑说。
乔治·奥康纳,一个很神奇的人,吃掉了能够迷幻精神的药品之后居然能够把一个想要杀死他的男人给砸成了一滩肉泥,然后又从那家堪称是熔炉的殡仪馆里面逃出来,这种事情就算是CIA特工都做不到吧?
她没有去探究对方背后的秘密,不管这个人是不是故意吃下的那些药,也不管他是不是在吃掉那些可以刺激人体的药物之前就知道了自己已经成为了某些人的目标,那都跟她没有什么关系。
本质上,乔治·奥康纳跟她是同一种人,没有人来找事最好,大家各自过着平静安详的日子,但是有人来找事情,那么还是把这些隐患给除掉,这才是保证生活安定的资本。
或许乔治·奥康纳在这件围剿凯瑟琳·亚当斯跟彼得·刘易斯的事件中扮演了某些不够光彩的角色,但那就跟他们无关了,罪魁祸首现在死了,剩下的人受害者是否针对他们做出了陷阱已经不重要了。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秘密。”瑞德给米亚盖上了毯子,拍了拍她的脑袋,“睡吧,睡醒了我们就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