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洛克笑了笑,“老实说,这种字体华丽的简直让人头疼,完全不想要去注意它背后的故事了。而信中的措辞,我不得不说,这位寄信人要么就是一个古老家族的后代,要么就是一个外国人,普通人是不会使用这么拗口的语句的。不过最有可能的是对方试图用这些东西来掩盖真实的身份,所以让这封信变成了这个样子。”
似乎是想起来了什么事情,他的笑容愈发深刻,“亲爱的华生,我想寄信人一定很聪明,并且对我很了解。他懂得怎么样勾起来我的兴趣,也知道就算是为了找到他的真实身份我也会去把兰斯·奥兰特给调查个清清楚楚。”
这个寄信人很有意思,几乎是戳中了他所有的好奇心,点燃了他的斗志。
华生:这该死的胜负欲!
他就知道福尔摩斯这个家伙的好奇心简直就是永无止境的,对上这么一个明显就是在说我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你敢来挑战吗的人他肯定会冲上去跟对方战斗到底。
“至于委托费用,我不得不承认,寄信人的审美水平简直惊人的高超,他的水平完全可以去当我们的摄政王的珠宝鉴赏师了!”歇洛克从精致的丝绒盒子里面拿出来的那只基地为银质的挂坠盒,摩挲着上面的宝石赞叹着。
这只银质的挂坠盒手工十分精美,每一个细节都令人惊叹它的做工,但是最令人赞叹的还是镶嵌在它上面的宝石。
他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做到的,但是在那块琥珀色的黄宝石阳光
“S?这是你名字的首字母,这家伙在信上还说挂坠盒是一个古老家族的珍藏,但这明显就是为了你而制造的吧?”华生从歇洛克手上接过了那只挂坠盒,啧啧有声的欣赏着。
这只挂坠盒的手工实在是过于精美了,而且不得不说,也实在是太符合福尔摩斯的气质了。尤其是这个S形状的小绿蛇,简直完美的点睛一笔。
华生必须承认,他找不到比这还适合他的室友的珠宝了。
看来这位委托人是真的很了解福尔摩斯,连他喜欢收集珠宝这个小小的癖好都知道的很清楚。
“显然这只是一个巧合,看挂坠盒的边缘氧化程度,这绝对不是最近制作出来东西。而且想要制作这么一只挂坠盒短时间里面绝对是办不到的。”歇洛克摇摇头,从华生手中重新接过来了那只挂坠盒说。
“这可能是委托人信中透露的唯一真实的信息了,我想这只挂坠盒可能是曾经属于一个以S开头的姓氏的家族的珍藏,但是考虑到珠宝收藏这种事情非常私人也非常隐秘,所以想要从这个信息来推断对方的身份大概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他有些可惜的说。
珠宝收藏这种东西,除非是遇到非常喜欢炫耀的人士,否则的话就只能靠着社交季的时候那些夫人跟小姐们的首饰来欣赏一下了。
而他手上的挂坠盒,这种精细的做工和上面的宝石,如果有人戴过的话,那位委托人是不会把它作为一件报酬送给他的。大概率的,这可能是家族藏宝中的一个,从来没有现世过的。那么想要通过它来进行追踪对方的身份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啊,真是一个有意思的对手呢~
福尔摩斯先生握住了这只挂坠盒,露出了一个饶有兴趣的笑容,他简直迫不及待的想要跟对方见面了!
“阿嚏——”米亚重重的打了个喷嚏。
“您没事吧,先生?”杨森太太问。
最近天气温度可不是很怡人,她的好先生可不要感冒了。
“没事,不要在意我。”米亚挥挥手说。
她的身体很好,这肯定是有人在念叨她。
从博西埃侯爵到伊莎贝拉夫人再到皇帝陛下,米亚从头到尾把所有认识的人给捋了个遍,最后得出了一个念叨她的人肯定是福尔摩斯先生的结果。
算算时间,大侦探现在应该已经接到了她的信,现在正在考虑着怎么从信上获得她的信息吧?
这么想着,米亚就忍不住露出了一个笑容,别做梦了,福尔摩斯先生!
她确实是在信上留了一个地址,但那是在邮局租下来的信箱。
在这种人流量大的地方,想要取出一封信而不受到瞩目简直就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了,更不用说她又不会自己去取信——更确切的说她甚至都不会去取信,跟侦探先生住在同一栋房子里面,难道她还需要信件才能了解真相吗?
“阿嚏——”坐在壁炉前面思考的歇洛克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