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她的目光太疑惑了,引来了对方的注意,金发男人很快跑过来冲着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观察起来了这个倒在地上的年轻姑娘。
她的金发上面还沾染着血渍,虽然现在伤口已经不流血了,但是耳侧依然濡湿的头发一下子就能让人看出来她之前受过多么严重的伤。而且她现在的眼神有些涣散,看人好像不太聚焦?
“我扶你坐起来?”他小声对米亚说。
看到她眨了一下眼睛,扶着她靠坐在了床边,“我待会儿要从你的房间里面出去做一些事情,不管看到什么都别出声好吗?”
金发男人对米亚说,表情看起来十分严肃。
“嗯。”米亚出声表示会她一定会很听话。
拜托,她现在都这个鬼德行了,还有什么不听话的立场啊?总不能直接掏出来一把木仓干掉这个男人吧?
就不说是敌是友的问题了,一声木仓响简直能直接把现在的她给送进医院!
她吃力的在口袋里面掏了掏,掏出来了一对耳塞塞进了自己的耳朵里面。
虽然不知道这人想要干什么,但是之前的火暴火乍距离她的房间很近是真的,这要是再来一次的话,那她干脆直接投奔怒海吧,早点儿死了也不用遭这种罪!
金发男人看到她这个样子有点儿吃惊,但他想到了之前看到的船上乘客的名单 ,显然这位女士跟他的任务目标根本就没有关系。而且她现在这个样子,也没有办法对他的任务造成影响,就把心里面那种奇怪的感觉给放到了一边,握着木仓,走向了露台。
米亚:“......”
行吧,这也不知道到底是特工还是间谍或者是卧底之类的生物,但愿待会儿别折腾的太厉害,又来一波火暴火乍,要不然她可是太惨了!
这么想着的米亚就强行撑着床沿站了起来,拿起放在柜子上的手机,晃晃悠悠的往门口走。
药效已经开始发挥作用了,她的头不那么疼,也不是很想要吐了,最好还是离开这里,免得到时候被殃及池鱼。
不是她太多心,可是就连火暴火乍都冒出来了,现在又出现了这么一个能够直接开锁的能人闯进她的房间里面搞事情,难道还指望她期待什么好事发生吗?
而且这又不是什么政府的机密要地,就是一个普通的游轮,最多各种花样比较多,能有什么需要火暴火乍的地方?八成就是那些所谓的暗杀或者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间谍行为,遇到这种事都不跑,是要有多心大?
跟她有同样想法的人不少,显然之前的火暴火乍吓的大家不轻,都在往外走,以至于她现在这个血液濡湿了半个脑袋的样子竟然没有太令人惊讶——火暴火乍的地方没准儿都死人了,现在距离那里很近的房间里面跑出来这么一个被波及的乘客,真的不是什么令人惊讶的事情。
“你还好吗?”虽然药效起作用了,但是米亚还是觉得世界有点儿歪斜,走路也歪歪扭扭像是随时都能够倒下,一个经过她旁边的男人看到她这样,赶紧扶住了这个快要摔倒的倒霉姑娘。
“不是很好。”米亚抬头看向了对方,呃,“我觉得你有两个脑袋。”她好像看到了两团火焰在跳跃。
乔治:“.......”
行了,他知道了,这倒霉孩子应该是被炸成脑震荡了。
“我扶着你走。”乔治摇摇头,握住米亚的手臂,几乎是把她提起来一样的带着往甲板上走。
这个时候,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去甲板那里总比待在房间里面什么都不知道要强多了。
米亚没有抗拒这位好心的先生的行为,被当成布娃娃一样拎着走就拎着走呗,都不用她自己用力气了还不好?
就是这速度快的,让她感觉脑袋又开始发晕,看旁边的好心人的时候觉得他又多了半个脑袋。
没过太长时间,他们就走到了甲板上。这个时候甲板上已经有很多人,大家都在惴惴不安的等待着,希望船上的工作人员出来宣布事情已经解决,船上安全了,大家可以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面,也可以去船上的各种娱乐地点玩乐,接着奏乐接着舞。
可惜的是,船上的工作人员们也一个个的像是鹌鹑一样的瑟瑟发抖,对现在的情况根本就一筹莫展。
特么的谁能想到游轮上竟然会发生这种可怕的火暴火乍?又不是油轮,这科学吗?还是说恐.怖.分子们已经不满足于在巴黎搞事情了,竟然把魔掌伸向了跟巴黎都搭不上边,只是在马赛停靠过的游轮?
甲板上并不平静,即使有一直安静的等消息的人,可是大部分的人都在议论纷纷交流着信息,试图把船上发生的事情给分析出来。
但显然这些人没有直接面对事情本身造成了他们对此认知不足,所以根本就讨论不到重点上面,而游轮的官方工作人员们又始终没有出面对这件事做出任何解释,乱七八糟的说法就更多了。然后人们就经历了又一次火暴火乍——比之前规模更大的那种,甲板也瞬间扑满了人。
米亚更是被这股火暴火乍给震的直接摔倒在了帮助她的好心人乔治身上,缓过来再抬头,乔治的脑袋就成了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