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前文烨的简略叙述里,赵长安的记忆印象就是37年国军为了牵制日军对华北的军事压力,发动淞沪会战,战败,国军被日军沿江一路西进入侵,文烨奶奶一家三口渡江逃往,在山城遭遇土匪被打劫,只有文烨奶奶活了下来,被文烨祖爷爷买下来当做他爷爷的童养媳。
听着过程似乎简单明了。
现在看来,只听着文烨‘无论是如何的血腥阴冷’这句话,赵长安就知道事情远远没有这么简单。
“文烨,现在是法治社会,你总不能拿着六十年前的恩怨,到法院去起诉他们,这样这件事情就现在看来,除了不搭理他们,其余无解。”
“我当然知道,奶奶也知道;不过你想过没有,当年他们做的卑鄙事儿,他们自己心里不清楚,怎么有脸,又为什么要这么做?真这么好心,宝岛那一支趴在街巷做早点,开杂货铺,拉货蹬三轮,他们怎么根本就不搭理,这次,却要这么隆重?”
赵长安点起一支烟:“你说。”
“那场大火,就是他们这一支逃往到欧洲那天晚上的那场大火,看来不光死了不少的人,那些很重要的东西也应该被大火付之一炬。”
文烨缓缓说道:“那一夜,叶家明珠这一支仅存的几个高手全部战死;至此六十年来,叶家在欧洲再没有出现过一个武术大师。而且叶家一直的祖训是家主能文能武,到了叶紫这一代叶景天居然也加入了家主的角逐,叶景天当年被叶白重伤,已经不能习武,这是六十年来叶家第一次明确改变风向。”
“我靠,你说得跟我看武侠小说一样,你那啥啥,我不是大成了么,怎么感觉屁用没有?至于吹嘘的这么玄乎!”
“你边上有没有不太厚的木椅子?”
“有。”
“你现在气起丹田。”
一股细细的风筝线一样的热流,从赵长安的丹田涌起。
“脚踝入地。”
赵长安双脚脚跟紧紧的踩着脚下的木地板。
“气出天枢,走太乙,——出左内关,散布全左掌。”
赵长安流畅的随音跟进。
文烨在那边大喊一声:“甩下去!”
“啪!”
赵长安紧紧抵着木地板的双脚为鞭把,双腿软腰笔挺的脊梁为长鞭的鞭身,左手犹如一道长鞭一般,左掌为鞭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