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东面的天空才露出一线鱼肚白,赵长安就和曾晓晓一起离开石桥,沿着沙泾溪东面正在拆迁的城中村,去‘村口’的主路乘坐公交。
这段距离其实也不远,弯曲着走下来也总共不到两里,本来随着拆迁,这条主道已经是衰败下来,行人稀少,然而随着沙泾溪上两座钢铁桥建成,需要绕过两边的行人从中间穿插过去能够节省近四五里路,而且躲过了五个路口的大红灯。
所以这时候天还没有大亮,就已经川流着行人自行车摩托车三轮车。
赵长安路过杨墨的家门口,看到连那两扇雕花百年老木门都无影无踪,整个大门空洞洞的,里面一楼的门窗也都拆了个干净,里面空荡荡的,就一辆破自行车用U型锁锁在一个小花池子的品格砖上。
往上看去,二楼几间房屋只有娄程鹏住的那间还门窗完好,半开的窗户里面亮着灯光。
很显然杨墨一家已经搬走,而且这里面的租户也仅剩娄程鹏一个。
“靠!”
看到娄程鹏就这还不搬走,赵长安在心里面低骂,这是要赖上自己么?
邱启让那些走街串巷送电脑的员工留意了一下,这段时间因为这一大片城中村的拆迁,上外在市郊建的安置房小区还正在建设,所以附近的市面上已经很难找到出租的房子,除非是远一点的地方,或者是附近那几个高档小区里面的出租房。
别说这些高档房子娄程鹏租下来,就是买下来对他来说都是轻若鸿毛,但是他显然是一个爱惜羽毛的人,明言要住那种条件艰苦没有卫生间的单间小蜗居。
可把赵长安气得直骂,‘孙子就是矫情!老子这时候到哪儿给你搞这种房子?’
而且眼看着拆迁时间一天比一天的临近,这件看着不是事儿的事情,反而成了赵长安的一块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