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扛着二百来斤老虎的缘故。
往日只需要二十多分钟就能够走完的山路。
今天,愣生生的让张北行走了快四十分钟才走下来。
没办法,这玩意太沉了。
加上向下走的山路还不是很好走,让张北行在这件事上浪费了不少的时间。
不过这些都是值得的。
走下山路,来到眼瞅着距离自己仅有二里地距离的西荫镇,想到到时候自己就能见证新时代老八的诞生了。
张北行不禁有些期待了起来。此刻的他脸不红气不喘,体力极佳。
他掂了掂肩膀上的老虎,确定其一时半会根本醒不过来后。
扛着它,向镇子走去。
路上,张北行遇到了一个正在附近田间收菜的老农。
他看到了张北行身上扛着的橘黑相见巨物,怔了怔,十分错愕。
哪怕是手里的农具滑落掉在田里,压坏了菜,他都没有在乎。
只是一脸懵逼的看着张北行,好半天,才用那不是很标准的普通话,问道:“后生,你肩上抗的这是什么玩意?”
“哦,您说它啊,嗐,也不是啥,就是个体长一米九,两百来斤的野生老虎而已。”
张北行拍了拍老虎的屁股,笑呵呵的回道。
体长一米九重大两百多斤的老虎?
对此,老农不是很相信。
虽然张北行肩上扛着的东西,看起来的确是很像老虎。
但问题就在于,老虎,怎么可能任人这般儿戏的抗在肩膀上呢?
关键是扛着也就扛着吧,你还拍人家的屁股,懂不懂什么叫做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啊。
真不怕它突然暴起,给你一爪子,让伱当场没命啊?
“小后生,你确定这玩意不是什么像老虎的动物?”
老农咦道,表示不敢置信。
主要是这种事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而且大多普通人基本都没在现实中见过老虎,因为不是所有人都爱去动物园。
听到他这话,张北行眉头一皱,砸吧一下嘴:
“老爷子,您那三十六度的嘴,是怎么能说出这么冰冷无情的话呢,什么叫做像老虎的动物啊?您见过啥动物能长得跟老虎这么像啊?”
“就算是猫也没有这么大块的啊,唉,算了,跟您说不通,您接着忙您的去吧啊,我走了!”
说着,张北行就摆摆手,扛着老虎直接离开了这里。
也是听到他这话。
那老农的眉头皱了皱,寻思了一下,就发现张北行说的没啥毛病。
好像还真没啥动物能跟老虎长的这么像的。
他又看了看张北行离去的背影。
就发现那面朝后,随着张北行的走动一晃一晃的脑袋,也着实是老虎的脑袋。
老农一脸唏嘘:
“小伙子厉害啊,明明年纪轻轻,看起来没多少肉,竟然连老虎都能够直接给干趴下,真是后生可.”
“等等,什么玩意?”
“这特么的真是老虎?”
“卧槽!了不得嘞!老婆子,有人把老虎给打死喽,你快来看,我莫掰人!!”
回过神来,老农直接就从田间蹦跶起来,菜也顾不上了,撒丫子就往家里跑,一边跑还一边喊着。
听到他的这个动静。
背对着老农,张北行的嘴角微微上扬了五度。
连带着那原本因为劳累,有些微微弯曲的腰板都挺直了不少。
见识到了吧,哥们可是真真正正完成了打虎成就的人,和武松齐名了!
给你说你还不信。
“哼~~”
张北行略显得意的哼哼了两声,不多时,就扛着老虎走进了镇子中。
看着那镇子里来来往往,早就注意到他,时不时朝他这边投来异样目光的西荫镇居民。
张北行嘴角上扬的弧度更大了。
他环顾一眼四周,来到一个曾经见过那么两三面,住在郑计托姥家附近的土家小青年面前:“不好意思孙哥,刚才距离有点太远,没太听到你的话,你说啥来着?”
“啊???”
听到张北行这话,被称为孙哥的土家小青年一脸懵逼,他左右看了看,发现身旁也没有其他人,他也的确是姓孙后,万分不解的问道:“奥,你是阿郑的同学是吧?刚才是叫我吗?我刚才没有说话啊?”
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孙哥的话还没有说出来。
就看到张北行将手放到了耳朵前,听着他的话,一脸了然。
张北行拍了拍那昏迷老虎的屁股,环顾了一眼四周,轻咳两声,把声音提高两三个度道:
“啥,你问我这是啥啊?”
“哈哈哈,也没啥,就是个一米九,两百来斤的老虎而已,刚刚现打的,还热乎呢!”
“?”孙哥一脸懵逼:“不是,我刚才好像没有这么问吧?”
此话一出,张北行顿时露出了温怒的神色。
看到他这样,那孙哥的心里咯噔了一下,以为张北行是要对自己动手呢。
但是接下来张北行说的话,却再度给他整不会了:
“什么话?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虽然咱俩就见过那么三四面,但我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
“我打老虎还用得着使武器吗?这小玩意不是两拳就能搞定!轻轻松松,手拿把掐的嘛。”
“行了行了,想到你也不知道,我不怪你,孙哥,你以后可不许这么污蔑我了啊,传出去让别人知道我打个老虎还得用武器,都不够丢人的。”
“改天打我电话,带你上山一块打老虎啊!”
说着,张北行就拍了拍那孙哥的肩膀。
随后就在孙哥懵逼的注视下,抬头挺胸,扛着老虎大步离开了这里。
直到过去良久,孙哥才有所反应,隐约意识到了什么。
“???”
刚才真他娘的是个老虎?
卧槽!
之后的两个多小时。
张北行直接化身成为‘该溜子’。
围着这个充其量只能够算是一个大村子的西荫镇溜达了起来。
只要遇到那些曾经见过两三面的熟人,都得给人打个招呼,不然显得咱张某没礼貌一样。
“呦?出来吃饭了啊?哈哈哈,是,是老虎,就是今儿运气差了点,碰到了个小的,才一米九,两百斤,不够打的,还没用全力呢就直接趴下了。”
“诶,是王叔啊,对对对,你怎么知道我刚刚打趴下一个老虎的?它也就看着唬人,实际上还没有成年呢,打起来没啥意思。”
“老李,你这可不行啊,这个小老虎还没有长开呢,而且还是个母的,没有虎宝,不能给你,什么叫虎欢喜也行啊,都说人还没成年。”
“刘大妈你也别跟这儿瞎起哄嗷,什么叫长一米九,重两百来斤,不算成年也算成年了,什么话这是?成年就是成年了,没成年就是没成年,你要是真就乐意吃点那虎欢喜,我改天进山里给你打个成年的,怎么也不能对未成年下手啊!”
“你问我打完老虎后有没有受伤啊,嗐,打这玩意还能受伤嘛,它连我都没有摸到就直接被我给干趴下了,行了,谢谢关心啊,改天一块喝酒!”
“.”
就这样。
围着西荫镇足足逛了两圈半。
眼瞅着实在是没有熟人能够打招呼了,并且天也暗下来了。
张北行遗憾的砸吧了一下嘴。
拍了一下那在短短两个多小时内被自己拍红,甚至都开始掉毛的老虎屁股。
将它从肩膀上放了下来。
毕竟,它已经完成了它的使命了。
再扛下去,就有些不礼貌了。
拽着老虎那粗壮的尾巴,张北行溜着它,不请不愿的来到了郑计托的姥家门前,敲了敲门。
“咚咚咚—”
“谁啊?”
郑计托叔叔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是我,小张儿,就是那个打了一米九,两百斤老虎的.呸,说习惯了,就是十天前来咱家住宿过一晚的计托同学张儿啊,叔,计托前段时间还给我打电话让我过来呢,麻烦您给开个门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