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好的干部,一位把生死置之度外,把生留给别人,自己敢于面对死亡的真正男人!
奔驰车转了一圈又一圈,感觉时间都是停滞不走的,这么慢,这么久。
“吱呀”!
一个急刹车的声音骤然响起,在空旷而又冷寂的夜空里是那么的刺耳、清脆、响亮。
引得景全叔身边的老黄狗放声犬吠,汪汪叫个不停。
众人随着奔驰车戛然停止,忍不住本能的用胳膊挡住双眼,以免爆炸火光甚至气浪冲击到自己。
但……
爆炸声没有响起来,预想的火光冲天也没有能够在众人眼前出现。
奔驰车完好无损,只是站住一动不动。
张全龙必定是警察出身,反应迅速,第一个迈开双腿向背驰车跑过去。
紧接着是景全叔,两名干警以及峰前村的村主任。
就连那条被景全叔放开的老黄狗,也兴奋的撒欢一路狂奔,先于众人跑到车跟前,围着驾驶室的车门旁不住蹦跳着,狂吠着……
张全龙到位之后,一把拽开车门,却见厉元朗双手死死把着方向盘,双目紧闭,汗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哗哗往下流淌。
即使是深秋的寒夜,厉元朗浑身已然湿透,经秋夜冷风一吹,从里到外的凉,忍不住哆嗦起来。
他刚才碰运气的将那些各种颜色的电线全部剪断,脑海里已经做好被炸得四分五裂的准备了。
万幸的是,这一切没有发生,他脱险了安全了。
这一切,他赌对了。
“书记,您……还好,一切都过去了,请您马上下车,我要检查。”
在张全龙和其他人搀扶下,厉元朗走下来,双腿犹如灌铅似的沉重,迈步都费劲。
是啊,生与死之间的经历,任谁都会后怕。
厉元朗也不例外。
跟勇不勇敢无关,完全是人的基本反应。
两名干警把厉元朗搀到空地上坐下来,景全叔却变戏法般掏出一个铜制小酒壶,“年轻人,喝一点压压惊。”
“谢谢。”厉元朗接过来打开瓶塞,咕咚咚猛灌几口。
酒精辣度瞬间经过喉咙进到肚里,转换成一股暖流,令厉元朗感觉好了不少。
“有烟吗?”
村主任急忙给他递上一支,“烟不太好,凑合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