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明目张胆的送钱,任谁都不敢收。
不过,即使他暗地里送给厉元朗,厉元朗也绝不会收下。
以他做人做事的原则,绝不会收这种钱。
即便当初孙奇送给他果河的印章,也是因为印章不值钱,说是普通之物都不为过。
厉元朗才勉为其难当成小礼品收下。
果河是名人,是一个被处理过的名人,他的东西全都下架,自然就分不值了。
“方哥,我再叫你一声方哥。你要是还想我们像以前那么好的关系,就请你把东西拿走,我权当什么都没发生。”
厉元朗真诚说道:“我推荐你,是由于你的能力能够胜任,绝不想为了得到你的报答。你和嫂子都是普通的工薪阶层,抚养一个孩子不容易。方宇还小,今后你们需要钱的地方很多,拿回去,多用在方宇身上,这是我对你的真心劝解。”
“这……”方儒先还在犹豫,“送出去的怎好拿回来。”
“你送我不收,等于没送。快点,要不然我只好交到纪委去了。”
“好,我这就拿。”无奈之下,方儒先只好将牛皮纸信封拿回,揣进裤兜里。 当天晚上,厉元朗应邀去章来左家里喝酒。
章来左的家位于区医院家属楼,他妻子也是医生,今晚刚好值班,孩子住校,正好给他提供了喝酒会。
章来左没时间做饭,就从外面买了几样熟食,厉元朗带了一瓶好酒,哥俩坐在饭厅的桌子上,推杯换盏起来。
酒过巡,客厅的电视里正在播放国际新闻。
报道大洋彼岸正在爆发流感,章来左是呼吸科主任,这方面他最有发言权。
他举起酒杯抿了一口,徐徐说道:“元朗,我觉得这次他们国家爆发的流感有些怪异。”
“怎么怪异?”厉元朗同样喝下一口,好奇问。
“有这么几点。第一,传染率极高。第二,死亡率也高。第,从发病情况来看,似乎又不像是流感,是别的病种。”
看着章来左板着指头娓娓道来,厉元朗忍不住离席走到电视跟前,抱着肩膀仔细观看。
章来左这会儿叼着香烟走过来,和厉元朗并肩站在一起,眼睛盯着屏幕。
等到这则新闻结束,他便笑呵呵说:“好在距离咱们很远,一时半会儿传染不到,咱们就别杞人忧天了。走,喝酒去。”
搂着厉元朗的肩膀,把他又让回到饭桌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