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得知黄立伟从刚刚燃起的政治新星,一下子滑落到坐冷板凳,厉元朗唏嘘不已,很是同情。
“元朗,我想通了。要不是看到你那个时候的悲惨,我还真不一定想透彻。”黄立伟怅然说:“政治这东西就是一场赌博,赌赢了,飞黄腾达,赌输了,万丈深渊。”
“和水书记比起来,我算是好的,最起码,我有人身自由,他却没有。”
不提水庆章还好,一提起他的名字,厉元朗顿时有了火气。
“黄哥,咱们哥俩说咱们的,我不想听到这个人的名字。”厉元朗生气道。
黄立伟叹气说:“元朗,你看到的往往不一定是真实的。我不妨告诉你实话,那次在医院不是偶遇,是水书记打电话交代我去见你的,那笔钱也是水书记给我的。”
“什么?”厉元朗顿时愣住,“他为什么这样做?”
厉元朗不相信,水庆章会良心发现。
“元朗,你想想清楚。是的,你的所作所为令水书记十分生气,他对你是有打压,但有些事情,已经超过了他的能力范围之内。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把你调到祥北省,绝不是水书记的主意,是另有其人。”
“当时,水书记交代我去看你,临了说了一句话,我记忆犹新。他说,你再怎么不对,终究还是谷雨的亲生父亲。为了孩子,他也不会眼睁睁看你走向生命尽头。”
这么说来,厉元朗是沾了儿子的光。
黄立伟最后说:“元朗,我要向你说声对不起。我这个县委书记的位子,是在答应水书记的条件,秘密去见吴红丽,从她嘴里得出你们事情换来的。”
“我出卖了你,对不住你。我现在落到这个下场,也是老天对我的惩罚。元朗,对不起了,对不起……”
不知怎地,黄立伟一连几声对不起,厉元朗却对他根本恨不起来。
在朋友和前程之间,黄立伟的做法厉元朗能够理解。
他想到的是,就是黄立伟不答应,水庆章还会派别人去找吴红丽,自己这段孽缘肯定纸里包不住火,总要点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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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到的是,就是黄立伟不答应,水庆章还会派别人去找吴红丽,自己这段孽缘肯定纸里包不住火,总要点燃的。
叹了一几气,厉元朗黯然挂断电话。
由此他联想到,水庆章比谷政川尚有一点良知,只有等机会成熟,厉元朗去见水庆章当面问了。
当晚,厉元朗辗转反侧,难以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