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元朗再次看向这个只有十二岁,却成熟得不像话的儿子,轻弹烟灰的同时,苦笑说:“不是爸爸冲动,是你弟弟触碰到爸爸的底线。”
“儿子,做人做事,都要事先给自己设定一条底线,但这条底线一定是善良的、正直的、正义的。”
“我知道是弟弟错了。”谷雨说:“这次回来,弟弟变化很大,易怒,爱张扬。郑妈妈又对他言听计从,我感觉是郑妈妈把他给宠坏了。”
小小年纪的谷雨,表现出远比同龄人高一大截的冷静和睿智,分析事物头头是道。
只是他不停的搓手同时,踌躇良久,终于鼓足勇气,说出一直以来的疑问。
“爸,弟弟是不是您和郑妈妈……”
“不是。”不等谷雨把话问完,厉元朗坚决回答,“儿子,这是不可能的事。你弟弟是我和你妈妈生的孩子,是你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哦,我知道了。”
从谷雨的表情中,厉元朗明显察觉,他仍旧心存怀疑。
厉元朗分析,准是郑海欣对郑立宠爱痕迹太重,谷雨才有这种想法。
一个十二岁孩子都能产生出来的猜测,别人会怎么想?
厉元朗不由得担忧起来。
家里人还好说,包括妻子白晴,都知道郑立的身世。
可外人呢?
厉元朗在个人私生活方面的不检点,已然冒出不妙的苗头。
对于他今后的发展,势必是一个污点。
自从和白晴结婚以来,厉元朗特别重视这方面,尤其和异性接触时,能避免的避免,能远离的远离。
他是吃过亏的。
不到两支烟的工夫,救护车赶到。
把郑立送进车里,郑海欣和白晴跟车陪伴。
厉元朗载着谷雨,紧跟救护车,直奔最好的省医院。
经过检查,郑立的伤势不重,除了脑门上一条口子之外,有点轻微脑震荡。
处理好伤口,在医院观察一天就可以出院了。
众人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医院条件好,有专业的护理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