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元朗快速搜寻记忆细胞,眼前豁然一亮,“你说的是曾任甘平县常务副县长的钱允文?”
“就是他。”常鸣回答说:“钱道程是钱允文的儿子,钱允文早就给他这个独生子铺就从政之路。每一步都踩在点上,纵然钱允文死后,钱道程也没受影响,通过钱允文生前的老关系,逐渐走进龚书记视线,成为他信任的人。”
听常鸣介绍,钱允文获刑后,已于五年前病死狱中。
厉元朗搞清楚了,常鸣这次是代人受过,替钱道程背锅。
怪不得他不主动找自已,任凭龚玉尚摆布。
厉元朗端起茶杯,并没有喝,脑海里琢磨着,放下杯子后,先是看了看叶明天,而后将凌厉眼神望向常鸣。
直言不讳的说道:“常鸣,我不跟你兜圈子,你和我说句实话,你代钱道程背黑锅,龚玉尚做了什么许诺?”
这句话,说到点子上。
叶明天眯着双眼,常鸣瞄了瞄老丈人,都不敢直视厉元朗,缓缓低下头,用非常小的声音回答,像蚊子叫。
“龚书记让我把责任担起来,冷处理一段时间,最多超不过半年,就重新启用我,去省委办公厅担任综合一处的处长……”
常鸣心虚的表态,恰恰印证厉元朗的猜测。
综合一处处长,虽不及秘书一处处长实权大,但外放出去,最差也是县委书记的存在。
怨不得常鸣甘愿成为受气小媳妇,原来还有这么一块大蛋糕等着他吃。
厉元朗面色严峻,冷声道:“既然你们的龚书记许你这么大的好处,你何必叫我来。”
叶明天听出厉元朗的弦外之音,表达对常鸣不满,插言道:“元朗,你别怪常鸣。胳膊拗不过大腿,他不答应龚玉尚,到头来,追求责任的话,常鸣也难逃其咎,他这个县长肯定保不住。”
“既然这样,您叫我来的目的是什么?”对于叶明天,厉元朗始终保持克制,毕竟是长辈,该尊重还是得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