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是舍不得用电,晚上也点着煤油灯。
朱桂花带回来周时勋要回家的消息,这几天全家人都没有睡好,怕他们藏着的秘密瞒不住周时勋。
到时候周时勋一怒不往家里寄钱怎么办。
听见大门响,周桂花愣了一下,推着炕边的小儿子周长运:“我听见大门响了,你看看是不是你二哥回来了。”
周长运有些不乐意:“他回来就回来,看看你们都吓成啥样了。”
靠在被子上的老头周满仓咳了几声骂着:“让你去,你就去,你废话什么!”
周长运心不甘情不愿地起身,还没等出去,屋门推开,周时勋带着盛安宁走了进来。
黑咕隆咚中,盛安宁也看不清外面什么情况,进屋在如豆的煤油灯下,看见一屋子的人,还懵了一下。
屋里是一铺大炕,占了房子一半的地方。
炕里面半躺着个老人,看着满脸褶子很老实的模样。
朱桂花坐在炕桌前,手里还拿着鞋底子。
另一边坐着个年轻女的,挑着眉看着他们,旁边坐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和老头长得很像,有些憨厚。
而地上站着个年轻男人,和朱桂花很像,细长眼有些精明。
盛安宁看了一圈,心里只有一个结论,那就是这些人和周时勋一点儿都不像,从长相完全看不出他们还有着血缘关系。
朱桂花愣了一下,妈呀一声跳下炕,慌乱地穿鞋::“老二,你们咋突然就回来了呢?还想着你们要等两天呢,你受那么重的伤,咋不多养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