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好不容易把盛安宁拖上床,周红云红着脸劝着:“你说你这个傻孩子,还在坐月子呢,哭成这样,以后身体不想好了?你要是有什么委屈,跟我们说,咱们不哭好不好?月子里哭多了对眼睛不好,以后年纪轻轻眼睛就看不见了。”
钟文清把盛安宁紧紧搂在怀里,拍着她的背,想安慰却不知道说什么,跟着一起掉眼泪。
也知道盛安宁委屈,从生了孩子到现在一直憋着,孩子没奶吃,她也着急,可解不开心结,着急也没用。
盛承安使劲呼了几口气,眼底还浮现着热意,跟着周南光出去,把盛安宁想去一线的想法说了一遍。
只是隐去了盛安宁医术不错:“她现在心里有魔怔,我们要看好她,说不定哪天她就干出偷偷跑的事情来。”
周南光摘掉眼镜,擦了擦眼角:“可以理解,安宁这是惦记着时勋。”
毕竟广播每天都在说伤亡,在说很多前方事件,盛安宁听了怎么可能不惦记着。
说完叹口气:“让她哭出来也好,憋了这么多天肯定委屈呢,我们回头等她情绪稳定了再劝劝。”
盛承安心里更是叹气不止,这个妹妹多执拗,谁能做通她的思想工作。
晚上,周红云一直跟盛安宁睡在一个房间里,只是她睡在靠门口的折叠床上,方便起来给孩子换尿布,喂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