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出来,陈干事手里还多了一份文件,冲盛安宁点点头离开。
盛安宁猜测,温母让陈干事帮忙出主意,把温长山的抚恤金留下给温诤,想想忍不住叹息,老人也确实不容易。
温母确实是这样想的,她总觉得自己活不了太久,就算活着,她身体不好,也经不起温长江两口子一次次的闹腾,她守不住这个钱,如果她死了,这个钱肯定还是落在那两口子手里。
陈干事知道后,给她出主意,钱交给温母信任的人保管,谁要抚养温诤,每年给一部分,剩下的等温诤成年后全部给他。
温母同意,只是信任的人想了一圈,也没想到合适的。倒不是不信任盛安宁一家,只是如果让陈丽玲他们知道,钱在盛安宁手里,恐怕还会三五不时上门来闹。
她不能给盛安宁他们带来麻烦,最后还是麻烦陈干事,这些钱能不能让他们先来保管,如果将来温诤的小姨来接他,就把这些钱都给他小姨,如果没有,到时候就按之前说的,每年给生活费。
盛安宁觉得这样也没毛病,最起码陈丽玲夫妻不敢去找陈干事要钱。
唯一遗憾的是,现在金贵的一千多块,到后来连一个月生活费都不够。
温母看见温诤,脸色好了很多,慈爱地笑着:“亮亮,下次可不能这样了,奶奶都跟你说过,不要信叔叔婶婶的话,你怎么还相信了呢?下次不可以啊。”.
温诤过去,安静地靠在温母怀里,眼里一直噙着泪,努力憋着才没让泪水流下来。
温母叹口气,揉着他的发顶:“可怜的孩子,奶奶也就舍不得你,要不早就去跟你爷爷和爸爸团聚了。”